這一式銜接的空襲比較小,所以她冇有選擇反擊。
並不是代表她冇有辦法對付。
切。
商素月心裡暗哼一聲。
死鴨子嘴硬,等會看你硬不硬得起來。
“接招!”商素月輕喝一聲,又開始刺出了劍。
第一劍。
被招架。
但是招架的力度相比上一輪弱上了一些。
第二劍。
被抵擋。
但還是擦到了一些肌膚。
第三劍。
挑…開?嗯?
商素月感覺這撞上來的語冰劍,冇有任何的力度。
輕輕鬆鬆的被她推了開去。
於是這第三劍的劍刃邊緣,刮蹭到了柳青衣的左臉,擦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但,柳青衣的臉上的表情,冇有絲毫的動搖。
為什麼?!
這種感覺,難道是…
商素月眼睛猛地,往柳青衣左手處瞧去。
她居然,冇握著劍?
柳青衣確實冇有握著語冰劍。
而是摁上了,那把木劍的劍柄!
但這也就是刹那間的一瞥,商素月已經順勢刺出了第四劍。
但突然,商素月的右肩似乎被一股巨力衝撞到,連帶著半邊身子,向後退卻了一小段距離。
右手臂也被震得向上甩起,手中的劍也再握持不住,從她的斜後方飛了出去。
在撞到靈氣障壁後,失去力量,掉落在地,發出“哐當”的一聲。
啊?!
怎麼回事?!
商素月的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。
她根本冇看清,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!
自己明明已經刺出第四劍了!
這一劍,隻要再中她左臂,柳青衣肯定就隻能陷入必定的敗局了!
好像有一抹黃色的影子,在她的右肩前頂了一下,她的攻勢便被化去了。
商素月連著後退了三四步,才穩住身形。
第一時間向柳青衣那看去,她正在將那木劍,彆於身側。
“你輸了。”柳青衣淡淡開口。
雖然她的臉色依舊平靜。
但臉側與左上臂的鮮血,表明瞭她其實在也不像看起來那麼輕鬆。
你說什麼?
我不是,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嗎?
為什麼說,我輸了?!
商素月在心中不斷髮問著。
但擂台的障壁卻由不得她的想法,已經被長老們撤掉了。
“為什麼?為什麼?我還冇輸啊?”商素月茫然的看著長老席位的方向,喃喃道。
“你短時間內,揮不了劍。”
柳青衣歎了口氣,稍微解釋了一聲。
腳步輕移,拾起被彈到邊緣的語冰劍,隨後跳下了擂台。
商素月怔怔地看著已經遠去的那個人。
什麼意思?
我暫時揮不了劍?
她嘗試著,控製自己的右手,卻發現自己怎麼也使不上力。
右臂已然失去了知覺。
於是商素月試著用左手,觸碰自己的右肩。
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手臂失去了知覺,肩膀卻這麼痛。
啊,好痛啊,肯定是腫了…那到底是什麼招數。
居然破了自己的護身靈氣。
還被廢了一條手臂,雖然隻是暫時的。
她不禁有些茫然。
我就,我就這麼輸了?
確實,握不了劍的話,她是冇有辦法再繼續打下去了。
她不會左手用劍,她也不會赤手空拳的招式。
但這也,太突然了吧。
原本以為,她將會給柳青衣造成重創。
然後再互相消耗上一些時間,可能要等到柳青衣氣海枯竭,她纔會認輸。
但柳青衣的掙紮,就會宣誓著她的完全勝利。
為什麼?
商素月沉默地伸出左手,撿起掉在一旁的劍,走下了擂台。
擋開了尉遲伸過來的手,隻是兀自的走到演武場的角落中去。
而此時,顯得鴉雀無聲的擂台周邊,才又重新開始熱鬨起來。
“你看清楚了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劍啊!柳師姐的那一劍啊!”
“啊?我光顧著看春光乍泄了,剛纔怎麼了嗎?”
“什麼?什麼光?什麼泄?我居然冇看到,你看到了啥!快跟我說說!”
“哎呀,就是那什麼…”
一些男弟子嬉皮笑臉的討論了起懂得都懂的事情。
而女弟子們則不然。
“太!”
“太?”
“太俊了!青衣師姐太俊了!我都差點要尖叫了!你看到了吧!看到了吧!”
“啊啊啊,看,到了,看到了,彆晃,我了,啊!”
“那劍鋒劃破臉頰而麵不改色的鎮定,那收劍入鞘時的隨意淡然,怎麼辦!我又想去和師姐…”
“彆又了,你冇看人家的心現在在那姓江的身上嗎?”
“可惡啊,臭男人有什麼好的,師姐應該是大家的嗚嗚嗚…”
而此時柳青衣已經到了長老的席位前。
既然劍冇損壞,那肯定是要歸還的。
“這一招,倒是不錯。”流明正接過劍,笑道。
旁邊的幾位長老也是各自點點頭,目光炯炯地看著柳青衣。
那是,想收徒弟的目光。
小傢夥們或許看不太清,他們這些境界稍微高點的,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。
柳青衣分明是抓住了那攻擊銜接中,靈氣交接的一刻,對交接點進行了打擊。
如果用的不是用的未開刃的木劍,商素月的那條手臂,可能就要修養好長一段時間了。
“宗主謬讚,拙技而已。”柳青衣微微抱拳迴應道,就從席位前離去了。
她可不想被這些強者深究,說多錯多,越可能暴露。
而長老席位背後的排行榜,也出現了一個變化。
總榜。第一,柳青衣。第二,商素月。第三,江成…
江成等人則是被擠到了後麵去,因為他們還冇有進行武鬥,而柳青衣與商素月則是目前已知的弟子中,戰鬥力最高的了。
“青衣,看來你的迷妹變多了。”見柳青衣走了回來,江成笑道。
“迷妹是什麼?”她疑惑道。
“就是,嗯,癡迷你的妹妹們。”江成咳了一聲。
我這嘴,咋就改不過來。
“與我有關?”柳青衣還是不太理解。
江成翻了個白眼。
青衣這種對自身吸粉程度的毫無覺察,可能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吧。
江成從懷裡摸出了一顆丹藥,碾成粉,隨後拉過柳青衣的身子,塗上她那兩處傷口。
“境界低就是麻煩,動不動就劃破衣服弄傷皮膚的。”江成邊塗還邊搖頭道。
柳青衣隻是微笑著,看他用手指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。
你這人可真過分,明明那邊並冇有傷痕吧。
而演武場的某個角落中,卻完全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。
“月月…”
眾男開口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